但我们被“送来”的东西吓怕了。②先有英国的鸦片,德国的废枪炮,后有法国的香粉,美国的电影,日本的印着“完全国货”的各种小东西。③于是连清醒的青年们,也对于洋货发生了恐怖。④其实,这正是因为那是“送来”的,而不是“拿来”的缘故。
1918年5月,首次用的笔名,发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第一篇白话小说,奠定了新文学运动的基石。
主要作品有小说集 、、;散文诗集、散文集 ;
杂文集《热风》、《华盖集》、《华盖集续编》等专集。
尼采:自诩是太阳 中国:
光热无穷
只是给与,不想取得
他发疯而死
答:“鸦片”指:
“烟枪和烟灯”指:
“姨太太”指:
①抛来:
②抛给:
③送来:
中秋佳节,官场上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礼尚往来”的暗流涌动,行贿受贿,冠冕堂皇地贴上“礼尚往来”的标签。这种建立在传统的“礼仪”文化、“人情”文化基础之上的,被严重歪曲了的“礼尚往来”,不就是赤裸裸的钱权交易?让人叹为观止。
我在这里也并不想对于“送去”再说什么,否则太不“摩登”了。我只想鼓吹我们再吝啬一点,“送去”之外,还得“拿来”,是为“拿来主义”。
但我们被“送来”的东西吓怕了。先有英国的鸦片,德国的废枪炮,后有法国的香粉,美国的电影,日本的印着“完全国货”的各种小东西。于是连清醒的青年们,也对于洋货发生了恐怖。其实,这正是因为那是“送来”的,而不是“拿来”的缘故。
所以我们要运用脑髓,放出眼光,自己来拿!
譬如罢,我们之中的一个穷青年,因为祖上的阴功(姑且让我这么说说罢),得了一所大宅子,且不问他是骗来的,抢来的,或合法继承的,或是做了女婿换来的。那么,怎么办呢?我想,首先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拿来”!但是,如果反对这宅子的旧主人.怕给他的东西染污了,徘徊不敢走进门,是孱头;勃然大怒,放一把火烧光,算是保存自己的清白,则是昏蛋。不过因为原是羡慕这宅子的旧主人的,而这回接受一切,欣欣然的蹩进卧室,大吸剩下的鸦片,那当然更是废物。“拿来主义”者是全不这样的。
他占有,挑选。看见鱼翅,并不就抛在路上以显其“平民化”,只要有养料,也和朋友们像萝卜白菜一样的吃掉,只不用它来宴大宾;看见鸦片,也不当众摔在毛厕里,以见其彻底革命,只送到药房里去,以供治病之用,却不弄“出售存膏,售完即止”的玄虚。只有烟枪和烟灯,虽然形式和印度,波斯,阿剌伯的烟具都不同,确可以算是一种国粹,倘使背着周游世界,一定会有人看,但我想,除了送一点进博物馆之外,其余的是大可以毁掉的了。还有一群姨太太,也大以请她们各自走散为是,要不然,“拿来主义”怕未免有些危机。
总之,我们要拿来。我们要或使用,或存放,或毁灭。那么,主人是新主人,宅子也就会成为新宅子。然而首先要这人沉着,勇猛,有辨别,不自私。没有拿来的,人不能自成为新人,没有拿来的,文艺不能自成为新文艺。
中国一向是所谓“闭关主义”,自己不去,别人也不许来。自从给枪炮打破了大门之后,又碰了一串钉子,到现在,成了什么都是“送去主义”了。别的且不说罢,单是学艺上的东西,近来就先送一批古董到巴黎去展览,但终“不知后事如何”;还有几位“大师”们捧着几张古画和新画,在欧洲各国一路的挂过去,叫做“发扬国光”。听说不远还要送梅兰芳博士到苏联去,以催进“象征主义”,此后是顺便到欧洲传道。我在这里不想讨论梅博士演艺和象征主义的关系,总之,活人替代了古董,我敢说,也可以算得显出一点进步了。
但我们没有人根据了“礼尚往来”的仪节,说道:拿来!
当然,能够只是送出去,也不算坏事情,一者见得丰富,二者见得大度。尼采就自诩过他是太阳,光热无穷,只是给与,不想取得。然而尼采究竟不是太阳,他发了疯。中国也不是,虽然有人说,掘起地下的煤来,就足够全世界几百年之用。但是,几百年之后呢?几百年之后,我们当然是化为魂灵,或上天堂,或落了地狱,但我们的子孙是在的,所以还应该给他们留下一点礼品。要不然,则当佳节大典之际,他们拿不出东西来,只好磕头贺喜,讨一点残羹冷炙做奖赏。
这种奖赏,不要误解为“抛来”的东西,这是“抛给”的,说得冠冕些,可以称之为“送来”,我在这里不想举出实例。
①有些省份的中小学暑期培训班星罗棋布,水平参差不齐,对于那些无证无良的, 骗钱的,偷漏税款的,市场监管部门应毫不手软地打击取缔。
②至于在反腐败中落马的“裸官”,在贪腐时亦 , 将贪腐得来的钱财转移到海外,以供家属挥霍。可见,治理“裸官”是反腐课题里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③部分高校提高学费的理由是“培养学生的成本上升”,看上去 。可是,众所周知,近年来,高校固定资产建设投入过多才是经费紧张的最大原因。
记者:过去20年时间里,您参与和见证了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走过的历程,对整个社会文化遗产保护意识的提高和保护力度的增强应该深有感触。
冯骥才:近些年,从政府部门到民间开展了大规模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抢救和保护行动。从制定保护规划、全方位的田野普查到健全保护传承体系,截至目前,我国已建立起具有中国特色的国家、省、市、县四级名录体系,认定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10万余项。这是我们作为文化大国、文明古国应该引以为傲的,因为对文化遗产的重视与关爱体现着一个国家一个社会的文明程度。
现在,我们已经从抢救式保护进入科学保护的阶段。进入保护名录并不意味着非遗可以高枕无忧了,如果不进行后续的科学保护,这些文化遗产仍然有“得而复失”的危险。对非遗的科学保护,需要人才培养工作的跟进。非遗保护的背后应该站着专家队伍,帮助制作档案、谋划方向,有针对性地指导传承人去传承和发展。这正是我们现在加紧进行非遗学科建设的现实原因。
记者:与此同时,社会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视程度也越来越高,这既是文化自信的体现,也是立足未来发展的需要。您怎样看待当下的传统文化热,特别是围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创造创新?
冯骥才: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是时代的进步,必将带来整个社会文明的提升。传统文化与当代文化怎么融合、怎么衔接,是一个重大问题。一方面,需要我们不断学习,深化对传统文化的认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博大精深,只有真正认清它独有的特征与优长、它所达到的高度、它在人类文明中不可或缺的作用,才能在传承发展中保持定力,在转化创新中端正方向。另一方面,传统文化转化创新需要一个探索的过程。现在处于创意迸发的阶段,有创意就能打开思路,但同时需要甄别、判断。重要的是在这个过程中,知识分子不能缺席,要真正走到民间、走到一线,看到广阔大地对文化的渴求,探索历史积淀与现代文明鲜活有机的结合,把书桌搬到田野,一起努力让历史之花开放到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