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一:为他们的政权合法性寻找某种原则,对于他们是至关重要的。……汉朝皇帝的高招是,延揽始终坚持封建制度的学派来支持中央集权的国家……他们最大成就是,使这个从未亲身经历封建时代的新文人阶层相信,孔子的学说能够应用于新的政治体制……中央集权国家的理念逐渐与这个文人阶层和儒家信徒紧密结合起来。这个文人阶层原来捍卫的是旧封建制度,但是在此之后,他们一直反对任何分裂活动。
——菲茨杰拉德《中国简明文化史》
材料二:周道衰,孔子没,火于秦,黄老于汉,佛于晋、魏、梁、隋之间。其言道德仁义者……不入于老,则归于佛……后之人其欲闻仁义道德之说,孰从而听之?老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佛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为孔子者,习闻其说 ,乐其诞而自小也,亦曰“吾师亦尝师之云尔”。
——韩愈《原道》
材料三:然以释氏所见,较之吾儒,彼不可谓无所见,但却只是从外面见得个影子,不曾见得里许真实道理,所以见处则尽高明脱洒,而用处七颠八倒,无有是处。
——朱熹《答陈卫道》
材料一:明清之际,原本具有丰富文化内涵的理学趋于衰微,权威发生动摇。宋儒在解经传注时有鄙薄文字音韵的考证、以自己的体会所得为定解的学术倾向。明末清初的学者发现理学家对儒家经典的援引和传注有很多疏漏、谬误之处,这引发了学者们对理学的怀疑。理学将“三纲五常”的伦理道德观念强化,并要求人们在社会生活的一切方面自觉贯彻,在国家权力和学术权威的双重作用下,理学的道德规范逐渐蜕变为僵化的道德教条,在道德实践中的理性成分逐渐减少。
——谢放《中外文化发展历程》
材料二:李贽大胆提出“咸以孔子之是非为是非,故未尝有是非耳”,应“以吾心之是非为是非”。提出“虽圣人不能无势利之心”,反对“去人欲,存天理”的说教。唐甄认为:“老养生,释明死,儒治世,三者各异,不可相通,合之者诬,校是非者愚”。儒学与诸子学、释道地位相等,各有其独立的理论体系和功能。在理学占统治地位的时代,这一见解非常具有批判性。《明夷待访录》、《日知录》、《读通鉴论》等著作,则直接援引原始儒家经典,或者根据自己对原始儒家经典的诠释,来审视理学弊端,驳斥理学观点。明末清初对理学的批判达到高潮。
——谢放《中外文化发展历程》
材料三:唐甄推崇三代之治“君明臣忠,上下和易”的理想摹本,强调君主应遵守道义原则,应爱民、养民、富民,自身俭朴,任用贤能,礼遇朝臣。他没有从制度上否认君主权力的合法性,而是力图构建一个理想化的君主专制模式,最后滑向对圣明君主的期盼。任何先进的思想如果不能引出制度的力量,那它就不能改变问题的实质。
——张磊《试析唐甄的理想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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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一:“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士志于道,而耻恶衣恶食者,未足与议也。”
——《论语·里仁》
材料二:朱熹生活的南宋时代,整个社会统治阶级鲜廉寡耻,生活奢侈无度。在这种时代背景下,朱熹提出了“存天理,灭人欲”之说。天理是公道与良知。朱熹说:“须知天理只是仁、义、礼、智之总名,仁、义、礼、智便是天理之件数。”朱熹区分了“欲”和“人欲”,欲是正常的,饥而欲食,渴而欲饮,这是正常的欲。朱熹要灭的是“人欲”,又叫“物欲”……朱熹认为当时国之大患根在君王心术已受蒙蔽,应当根据《大学》之教,以正心诚意作为治国平天下的根本,针对当时朝野上下普遍信奉佛教禅宗思想,他提出了“格物致知”之旨,即要求人要“推究事物的原理,以获得知识”。
——洪映萱《另一种声音——对朱熹“存天理,灭人欲”等理学观念的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