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这次在师大召开的学术研讨会,大师云集,不光专业人士表示收获盆满钵满 , 就连我们这些门外汉也获益匪浅。
②与会嘉宾就2017年中国宏观经济的形势和政策、航运创新与风险管理等议题,发表了自己真知灼见的意见。
③第三季《奔跑吧,兄弟》中,李晨一身披风,两手豪举超大哑铃,略显傲气的眼神侧目而视 , 一派武林盟主的气势。
④董卿在采访96岁的翻译家许渊冲先生时,以跪地的身姿,附耳提问,专注倾听。这一幕,就是对尊敬师长这一中华传统美德最生动鲜活的言传身教。
⑤随着《战狼2》的大火,她迎来了一个前途无量的未来!十年后从好莱坞再次回到国内发展这次的迅速走红对卢婧姗来说是众擎易举。
⑥《白鹿原》系陈忠实的代表作。据不完全统计,《白鹿原》已发行逾200万册,在国内外读者中反响强烈,评论界认为这是一部不赞一词的作品。
①当代作家陈忠实的《白鹿原》 , 凭借着深刻的思想内涵和呼之欲出的人物形象,成为了长篇小说中的经典。
②我从乡下跑京城里,一转眼已经六年了,其间 的所谓国家大事,算起来也很不少。
③历史其实无处不在。在你我生活的城市里,每一幢由逝去时代留下的老建筑都是一页 的活的史书。
①电视连续剧《白鹿原》上演以来,虽然各方评价很好,但收视率一直都不瘟不火 , 大大低于制片方的预期。
②美育就是引导人们去努力提升自己的人生境界,具有一种光风霁月般的胸襟和气象,去追求一种更有意义、更有价值和更有情趣的人生。
③两会期间,不少代表指出,领导干部必须站位高,具备整体观念和全局意识,才能判断合理,决策准确,如果片面地看待问题,目无全牛 , 注定是不能成为好领导的。
④美国政府在台湾问题上的危言危行 , 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⑤这座建筑密度极低的城市,垂柳袅袅,花香阵阵;置身于这柳暗花明的静谧中,立感远离了尘世的喧嚣,忘记了工作的疲劳和生活的烦扰。
⑥要善于传承先辈的优良家风和未竟事业,将他们的潜德幽光作为传家之宝。慎终追远,培育醇厚的德行;克绍箕裘 , 才是真正的孝道。
寻找属于自己的句子
1942年夏,陈忠实出生在陕西农村。上中学时,陈忠实读赵树理的《三里湾》和柳青的《创业史》,得到滋养,萌发了文学梦。也许是好事多磨,1962年高中毕业后,他未能如愿上大学读中文系。这个20岁的青年,常常一个人坐在家乡的灞河边,想着文学,想着寻找属于自己的句子。
三年之后,陈忠实的散文《夜过流沙沟》在1965年3月8日的《西安晚报》文艺副刊上发表,他的文学生涯由此正式开始。但直到1979年小说《信任》获得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他才确立了文学上的自信。他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文学爱好者和业余作者了。是年9月25日,他加入中国作家协会。又一个三年之后,陈忠实40岁,他的第一个短篇小说集《乡村》出版,赢得“小柳青”的名声,工作单位也换成陕西省作家协会。他终于是一名专业作家了。
随着年岁的增长和时代的变化,陈忠实越来越觉得要从赵树理、柳青的文学中剥离出来。他将这个愿望写进了小说《蓝袍先生》中。小说写于1985年,一个认知作者的标志性年份。这年的最后10天,他随中国作家代表团出访泰国。第一次走出国门的陈忠实特意置办了一套质地不错的西装。当他第一次穿上西装打上领带站在穿衣镜前的时候,脑海里浮现出刚完成的小说的主人公蓝袍先生。蓝袍先生多年以来一直穿着蓝色长袍,受到同学讥笑以后才脱下蓝袍,换上“列宁装”。陈忠实认为那是摆脱封建残余桎梏、获得精神解放的象征。脱下穿了几十年的中山装、换上西装的那一刻,他切实意识到自己就是蓝袍先生。
1985年的泰国之行让陈忠实深受刺激,他联想起家乡人自嘲的称呼。相比那些见多识广的城市人,他们把自己称作“乡棒”。游逛在曼谷的超市大楼,看着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服装,作家觉得眼花缭乱。那一刻,他觉得不仅自己是“乡棒”,教他观察服装的北京作家郑万隆也是“乡棒”。面对世界,1985年的中国人大都是“乡棒”。他痛感自己需要从什么地方剥离出来,将自己彻底打开,不仅要在生活上打开自己,更重要的是要在思想上打开自己。
在剥离的愿望中,陈忠实认识到必须写一部史诗般的长篇小说,才能在文学上确立自己。这时,各种新近阅读过的长篇小说萦绕心头,作家备感困惑,又备受启发。马尔克斯《百年孤独》的结构像网一样迷幻,王蒙《活动变人形》的结构自然随意,却俨然大手笔,张炜《古船》的结构完全不同,有一种精心设计的刻意……而结构背后似乎还有更深的东西。陈忠实最终发现,不是作家先别出心裁弄出一个新颖骇俗的结构来,而是先要有对人物的深刻体验。寻找到能够充分描写人物独特的生活和生命体验的恰当途径,结构方式自然就出现了。恰巧此时兴起的“文化心理结构”学说给了他决定性的影响。他相信,人的心理结构主要是由理念支撑的,而结构一旦形成,就会决定一个人的思想、道德和行为,决定一个人性格的内核。如果心理结构受到社会冲击,人就将遭遇深层的痛苦,乃至毁灭。陈忠实感到自己终于从信奉多年的“典型性格”说中剥离出来,仿佛悟得天机,茅塞顿开。多年以后,作家回忆往事,认为自己就是在1985年开始重建自我,争取实现对生活的独特发现和独立表述的。
陈忠实后来寻找到了什么是人所共知的,1992年开始在《当代》杂志连载的长篇小说《白鹿原》已经成为我们的文学经典,他在中国当代文坛的位置也随之奠定。此后,功成名就的作家继续在文学的园地里辛勤耕耘,寻找属于自己的句子。
2016年春天,陈忠实走了,属于陈忠实的句子永留人间。
(摘编自陈忠实《寻找属于自己的句子》、李清霞《陈忠实年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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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陈忠实的《白鹿原》是上世纪90年代中国长篇小说创作的重要收获之一,能够反映那一时期小说艺术所达到的最高水平。把这部作品放在整个20世纪中国文学的大格局里考量,无论就其思想容量还是就其审美境界而言,都有其独特的、无可取代的地位。即使与当代世界小说创作中的那些著名作品比,《白鹿原》也应该说是独树一帜的。
(何西来《关于〈白鹿原〉及其评论》)
②陈忠实常讲,创作到了一定阶段,不一定是拼生活,拼艺术,而是拼人格。好一个拼人格!这正是作家自身博大的人格魅力的反映。这就不难理解他最终被公认为描摹巨大民族悲剧的圣手,成为当代中国文学的大家之一。
(李满星《陈忠实:回首六十五载风雨人生》)
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
①陈忠实在《白鹿原》中写出了白家与鹿家在黄土地上几十年的恩怨情仇,对人物的刻画简直是入木三分 , 力透纸背。
②大学生去农村做社会调查,有助于加深对复杂国情和基层现状的理解和把握,避免枯坐书斋之中形成的独断,防止知识人将一孔之见强加于人。
③他的母亲病重急需大笔医疗费用,当铺老板得知他这种情况后非但不能雪中送炭,反而落井下石 , 狠压典当品价格。
④人流、资金流、物流、知识流等正在伴着虚拟“信息流”而涌向“地球村”的每一个村落,世界范围内的电商经济和分享经济的发展如日中天。
⑤常言道:欲壑难填。领导干部一旦利欲熏心,就难免利令智昏 , 将党纪国法置于脑后,腐化堕落,以致葬送自己的前程乃至性命。
⑥王老师身体本来就不好,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天天为孩子上学的事情着急上火,结果一病不起,只好离开岗位,久假不归。
①当今世界,各国相互依存、休戚与共。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契合国际社会求和平、谋发展、促合作的共同愿望,为各国共同应对众多全球性挑战指明了方向和路径。
②庭审的正义、法槌的重量,最终还要通过执行体现出来。若是执行不公、执行不力或是执行腐败,那么,法院神圣的判决书终将成为一纸空文。
③中国方案,大道之行。从文化角度解读,“一带一路”倡议充分体现了中华文化
和而不同、厚德载物的包容精神和海纳百川、高山景行的广阔胸怀。
④从某个意义上说,我们民族的历史,就是一部时时焚琴煮鹤、打碎自身美好的悲剧史。《白鹿原》中的白灵,便是一个为了寻求天堂之门,最终却误入地狱之口的理想主义者。
⑤在《美女与野兽》的两个迪士尼版本中,跳踢踏舞的厨具,欢快的浪漫配乐以及如痴如醉的的华尔兹舞曲让人膛目结舌,无暇去思考这其中的主题有多么的怪异。
在剥离的愿望中,陈忠实认识到必须写一部史诗般的长篇小说,才能在文学上确立自己,这时,各种新近阅读过的长篇小说萦绕心头,作家倍感困惑,又倍感启发。陈忠实最终发现,不是作家先 弄出一个 的结构来,而是先要有对人物的深刻体验。寻找到能够充分描写人物独特的生活和生命体验的恰当途径,结构方式自然就出现了。恰巧此时兴起的“文化心理结构”学说给了他决定性的影响。他相信,人的心理结构主要是以理念支撑为主,而一旦结构形成,就会决定一个人的思想、道德和行为,决定一个人的性格和内核。如果心理结构受到社会冲击,( )。陈忠实感到自己终于从侍奉多年的“典型性格”说中剥离出来,仿佛悟得天机, 。多年以后,作家回忆往事,认为自己就是在1985年开始重建自我,争取实现对生活的独特发现和独立表述的。
陈忠实后来寻找到了什么是 的 ,1992年开始在《当代》杂志连载的长篇小说《白鹿原》已经成为我们的文学经典,他在中国当代文坛的位置也随之奠定。此后,功名成就的作家继续在文学的园地里辛勤耕耘,寻找属于自己的句子。
①村庄背靠白鹿原北坡,遍布原坡的大大小小的沟梁奇形怪状。②在一条阴沟里该是最后一坨尚未融化的残雪下,有三株露头的绿色,淡淡的绿,嫩嫩的黄,那是茵陈,长高了蒿(gao)草,或卑称臭蒿子。③嫩黄淡绿的茵陈,不在乎那一坨既残又脏经年未化的雪,宣示了春天的气象。
④桃花开了,原坡上和河川里,这儿那儿浮起一片一片粉红的似乎流动的云。⑤泡桐花开了,无论大村小庄都被骤(zhòu)然冒出的紫红色的花帐笼罩起来了。
⑥小麦扬花时节,原坡和河川铺天盖地的青葱葱的麦子,把来自土地最诱人的香味,释放到整个乡村的田野和村庄,灌进庄稼院的围墙和窗户。⑦椿树的花儿在庞大的树冠和浓密的枝叶里,只能看到绣成一团一串的粉黄,毫不起眼,几乎没有什么观赏价值,然而香味却令人久久难以忘怀。⑧中国槐大约是乡村树族中最晩开花的一家,时令已进入伏天,燥热难耐的热浪里,闻一缕中国槐花的香气,顿时会使急燥的心绪(xù)沉静下来。⑨从农历二月二龙抬头迎花开伊始,直到大雪漫地,村庄、原坡、河川里的花儿和各种奇异的香味便一波迭过一波接连开放。⑩且不说那些红的黄的白的紫的各色野草和野花,以及秋天整个原坡都覆(fú)盖着的金黄灿亮的野菊。
(节选自陈忠实《原下的乡村》,有改动)
(前情提要)
李寡妇将自家的地同时卖给了白嘉轩和鹿子霖,二人为争夺这块地而大打出手。
(正文)
村子里拥来许多男女,先是鹿子霖的几个内侄儿插手上阵,接着白嘉轩的亲门近族的男子也上了手,很快席卷为白鹿两姓阵势分明的斗殴,满地都是撕破的布片和丢掉的布鞋。冷先生到达出事地点,吆喝一声:“住手!”有如晴天打雷,震得双方都垂手驻足。
三天后的一个晚上,冷先生把白嘉轩和鹿子霖一起邀约到中医堂,摆下一桌酒席,俩人同时抱拳打拱,互致歉意谦词,然后举酒连饮三杯,重归于好而且好过以往。俩人谁也不好意思再要李家寡妇那六分地了,而且都慨然提出地归原主,白家和鹿家各自周济给李家寡妇一些粮食和银元,帮助寡妇渡过难关。冷先生当即指派药房伙计叫来李家寡妇,当面毁了契约。李家寡妇扑通跪到地上,给白嘉轩鹿子霖磕头,感动得说不出话只是流眼泪。
这件事传播的速度比白鹿两家打斗的事更快更广泛。滋水县令古德茂大为感动,批为“仁义白鹿村”,凿刻石碑一块,红绸裹了,择定吉日,由乐人吹奏升平气象的乐曲,亲自送上白鹿村。一向隐居的朱先生也参加了这一活动。碑子栽在白鹿村的祠堂院子里,从此白鹿村也被人称为仁义庄。
白鹿原上奏响一支老腔
我第一次看老腔演出,是前两三年的事。朋友跟我说老腔如何如何,我却很难产生惊诧之类的反应。因为尽管我在关中地区生活了几十年,却从来没听说过老腔这个剧种,可见其影响的宽窄了。开幕演出前的等待中,作曲家赵季平也来了,打过招呼握过手,他在我旁边落座。屁股刚挨着椅子,他忽然站起,匆匆离席赶到舞台左侧的台下,和蹲在那儿的一位白头发白眉毛的老汉握手拍肩,异常热乎,又与白发白眉老汉周围的一群人逐个握手问好,想必是打过交道的熟人了。我在入座时也看见了白发白眉老汉和他跟前的十多个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都是地道的关中乡村人,也就能想到他们是某个剧种的民间演出班社,也未太注意。赵季平重新归位坐定,便很郑重地对我介绍说,这是华阴县的老腔演出班社,老腔是很了不得的一种唱法,尤其是那个白眉老汉……老腔能得到赵季平的赏识,我对老腔便刮目相看了。再看白发白眉老汉,安静地在台角下坐着,我突然生出神秘感来。
轮到老腔登台了。大约八九个演员刚一从舞台左边走出来,台下观众便响起一阵哄笑声。我也忍不住笑了。笑声是由他们上台的举动引发的。他们一只手抱着各自的乐器,另一只手提着一只小木凳,木凳有方形有条形的,还有一位肩头架着一条可以坐两三个人的长条板凳。这些家什在关中乡村每一家农户的院子里、锅灶间都是常见的必备之物,却被他们提着扛着登上了西安的大戏台。他们没有任何舞台动作,用如同在村巷或自家院子里随意走动的脚步,走到戏台中心,各自选一个位置,放下条凳或方凳坐下来,开始调试各自的琴弦。
锣鼓敲响,间以两声喇叭嘶鸣,板胡、二胡和月琴便合奏起来,似无太多特点。而当另一位抱着月琴的中年汉子开口刚唱了两句,台下观众便爆出掌声;白毛老汉也是刚刚接唱了两声,那掌声又骤然爆响。有人接连用关中土语高声喝彩,“美得很!”“太斩劲了!”我也是这种感受,也拍着手,只是没喊出来。他们遵照事先的演出安排,唱了两段折子戏,几乎掌声连着掌声,喝彩连着喝彩,无疑成为演出的一个高潮。然而,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站在最后的一位穿着粗布对门襟的半大老汉扛着长条板凳走到台前,左手拎起长凳一头,另一头支在舞台上,用右手握着的一块木砖,随着乐器的节奏和演员的合唱连续敲击长条板凳。任谁也意料不及的这种举动,竟然把台下的掌声和叫好声震哑了,出现了鸦雀无声的静场。短暂的静默之后,掌声和欢呼声骤然爆响,经久不息……
我在这腔调里沉迷且陷入遐想,这是发自雄浑的关中大地深处的声响,抑或是渭水波浪的涛声,也像是骤雨拍击无边秋禾的啸响,亦不无知时节的好雨润泽秦川初春返青麦苗的细近于无的柔声,甚至让我想到柴烟弥漫的村巷里牛哞马叫的声音……
我能想到的这些语言,似乎还是难以表述老腔撼人胸腑的神韵;听来酣畅淋漓,久久难以平复,我却生出相见恨晚的不无懊丧自责的心绪。这样富于艺术魅力的老腔,此前却从未听说过,也就缺失了老腔旋律的熏陶,设想心底如若有老腔的旋律不时响动,肯定会影响到我对关中乡村生活的感受和体味,也会影响到笔下文字的色调和质地。后来,有作家朋友看过老腔的演出,不无遗憾地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你的小说《白鹿原》是写关中大地的,要是有一笔老腔的画面就好了。我却想到,不单是一笔或几笔画面,而是在整个叙述的文字里如果有老腔的气韵弥漫……
直到后来小说《白鹿原》改编成话剧,导演林兆华在其中加入了老腔的演唱,让我有了一种释然的感觉。从此老腔借助话剧《白鹿原》登上了北京人民艺术剧院的舞台。
后来还想再听老腔,却难得如愿。不过两年之后,我竟然在中山音乐堂再次过足了老腔的瘾。那天,无论白毛老汉,还是其他演员,都是尽兴尽情完全投入地演唱,把老腔的独特魅力发挥到最好的程度,台下观众一阵强过一阵的掌声,当属一种心灵的应和。纯正的关中东府地方的发音,观众能听懂多少内容可想而知,何以会有如此强烈的呼应和感染力?我想到的是旋律,一种发自久远时空的绝响,又饱含着关中大地深厚的神韵,把当代人潜存在心灵底层的那一根尚未被各种或高雅或通俗的音律所淹没的神经撞响了,这几乎是本能地呼应着这种堪为大美的民间原生形态的心灵旋律。
我在那一刻颇为感慨,他们——无论秦腔或老腔——原本就这么唱着,也许从宋代就唱着,无论元、明、清,以至民国到解放,直到现在,一直在乡野在村舍在庙会就这样唱着,直到今晚,在中山音乐堂演唱。我想和台上的乡党拉开更大的距离,便从前排座位离开,在剧场最后找到一个空位,远距离欣赏这些乡党的演唱,企图排除因乡党乡情而生出的难以避免的偏爱。这似乎还有一定的效应,确凿是那腔儿自身所产生的震撼人的心灵的艺术魅力……在我陷入那种拉开间距的纯粹品赏的意境时,节目主持人濮存昕却作出了一个令全场哗然的非常举动,他由台角的主持人位置快步走到台前,从正在吼唱的演员手中夺下长条板凳,又从他高举着的右手中夺取木砖,自己在长条板凳上猛砸起来,接着扬起木砖,高声吼唱。观众席顿时沸腾起来。这位声名显赫的濮存昕已经和老腔融和了,我顿然意识到自己拉开间距,寻求客观欣赏的举措是多余的。
(取材于陈忠实的同名散文)